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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广州折叠 番外一

/《北京折叠》paro


番外一

还有两个番外这里暂时不会放出,本子见。  印量调查

感谢喻爸爸和喻姐姐的名字提供者 @三步知遥  @今天姐夫吃到黄少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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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少天身手敏捷地从第一空间的土地边界上翻上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他现在二十岁,体力和耐力相比前几年好了不少,翻越一三空间边界再也不是问题。他取出喻文州的身份验证夹在衣领上,从一栋房子后绕过,光明正大地走在第一空间的街道上。

 

整个第一空间也刚刚醒来不久。机器人成群结队地清扫着街道,折叠起来的喷泉也重新展开,开始往里面注水。他想了想,还是没有直接走去喻文州的家,先到街边的自动售货机买了一大盒分享装安全套和一瓶润滑剂。

 

这段时间他经历了惨无人道的期末地狱,喻文州正好又赶上工作调动,掐指一算也有大半个月没见面了。好不容易等两个人都闲了下来,他原本打算一整个假期都待在喻文州家里,和他痛痛快快的做无数次的。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在打开喻文州家门的那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实力懵逼。

 

坐在沙发边上的那个人他认识,是喻文州,不仅摸过亲过还睡过很多次;可是坐在沙发上的那一男一女就完全没见过了。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开错了门,退出去看看门牌号,绝望地发现自己没走错。

 

喻文州走过来帮他取下肩上的背包,拿过他手里的安全套和润滑剂顺手丢进鞋柜,非常自然地亲吻他,然后带着他往里面走。

 

“我的家人来看我了。”喻文州向黄少天解释道,然后握着他的手对那几个陌生人介绍道,“爸,妈,姐姐,这是少天。”

 

黄少天这才注意到沙发边上的躺椅上还躺着一个姑娘。她闭着眼睛,脸色有点白,一只手放在躺椅的把手上,另一只手一下一下地摸着猫。黑酱四肢伸直,在她膝上摊成一张猫饼,正颇为享受地眯起眼睛被挠肚皮。

 

沙发上那个穿着精致优雅的女人立刻站了起来,有些激动地向黄少天招招手:“好孩子,快过来坐,让阿姨好好看看!”

 

这明显是喻文州的母亲了。黄少天看了一眼喻文州,见他鼓励地点点头,才走到喻夫人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她一下。

 

喻文州姐弟俩的相貌明显都随了母亲,这位喻夫人虽然已是不惑之年,但相貌和气质都是一等一的好。她握着黄少天的手,笑得合不拢嘴,连声问着黄少天各种各样的问题。

 

旁边的广州市前党委书记喻建国同志冷哼了一声。喻夫人撇了他一眼,斥责道:“瞧你那样子,别吓到孩子!”

 

喻建国干脆把头转到一边,眼不见心为净。

 

喻夫人见状,安慰了黄少天几句:“你别放在心上,他就那样。”

 

她又推了推旁边躺椅上假寐的女儿:“小澜,别睡了,快来看看少天!”

 

喻文州的姐姐喻文澜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打量了一会黄少天,什么也没说。喻夫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女儿这副样子,也没太当回事,继续问长问短。当她问出来魏琛是黄少天的养父的时候又一次兴奋起来,催着黄少天让他多说一点。

 

“呃……魏老大最近过得挺好啊,跟平时没什么区别,就是最近不怎么看店了,没事就摆个棋摊下下棋,哦对他最近还沉迷养鸟,店外面挂了十几个笼子,把邻居吵得不行,一致来投诉他……”

 

他有些懊恼地闭上了嘴,想着自己的回答真是混乱又没逻辑,糟糕透了。

 

喻建国突然问道:“你最近,在做什么工作?”

 

黄少天一愣:“我?我还在上学,每周给文州送一次情报。最近是我们都比较忙……”

 

喻建国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二十岁了,还在上大学……”

 

黄少天感到格外尴尬,格外不自在。喻夫人忙解围道:“哎呀,第一空间和第三空间的学制不一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少天二十岁还没毕业也很正常嘛。”

 

一直在旁边坐着,没有加入他们对话的喻文州发现黄少天似乎要招架不住了,便站起身道:”爸,妈,少天刚从第三空间过来,现在也挺累了。要不让他先休息一下, 稍后我们再聊?”

 

喻建国还想说点什么,被喻夫人拦了下来:“快去休息吧!唉,这孩子千里迢迢从第三空间赶过来,也是够辛苦……”

 

黄少天简直求之不得。他拉着喻文州逃也似的躲回房间,刚关上门就一把把喻文州按在房门上,低声问道:“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下你爸妈要来?”

 

喻文州很是疑惑:“我说了啊。联系不上你,我就和魏先生说了,他说会帮我转达的。”

 

“卧槽,我这一周都在学校,根本就没见着他的面!”黄少天悲愤道:“你觉得以魏老鬼那人品会特意为了跟我说句话就跑到我学校去吗?”

 

“是我考虑的不周全了。”喻文州道歉道,“但是你已经来了,我父母也是很好相处的。”

 

“哪里好相处了,你爸爸每句话都在针对我!”黄少天一瞬间觉得特别委屈,鼻子一酸,“还有你姐姐,坐在那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喻文州叹了口气,扯了张面巾纸给他,把他推到床上盖上被子,温声道:“少天,睡吧,我爱你。”

 

黄少天用被子蒙住头,瓮声瓮气地说:“我也爱你。”

 

 

喻文州从卧室走回客厅,刚巧看到喻文澜把黑酱放回地上,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姐,你没事了?”他有些不放心地问,“要不要再躺会?”

 

“我没事了,把刚才那股恶心劲忍过去就行了。”喻文澜道,“少天睡了?”

 

喻文州点点头,给喻文澜削了一个苹果。

 

“我不太明白爸爸为什么不喜欢他。”喻文澜接过苹果咬了一口,“他是个活泼的性格,跟文州这个沉稳的性子正好互补。”

 

“不喜欢的地方?哪都不喜欢!”喻建国吹胡子瞪眼睛,怒视着喻文州,“我给你介绍的那几个女孩哪里不好了?”

 

“光是性别这一条就不对。”喻文州轻轻笑起来。他是释然坐在椅子上,手指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她们都是像姐姐那样的大家闺秀,半天都不说一句话。过日子又不是两个人笑笑就行的。”

 

喻文澜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可不是大家闺秀。哎,爸,我查过星座速配了,水瓶和狮子配对指数百分之百呢,天生模范情侣。”

 

喻夫人也在一边帮腔道:“小澜都说了,我看没问题。再说少天这孩子也着实不错,长得帅气人又热情。”

 

喻建国脸色铁青,但又被这母子三人一人一句憋的说不出话来,半晌过后狠狠地锤了一下沙发,恨恨道:“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但是你得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突然调转工作。”

 

“不是突然调转,是早有预谋。”喻文州解释道,“我知道您需要一个在检察院工作的儿子,可是检察官真的不是适合我的工作。”

 

“爸爸。”他直视着自己父亲的眼睛,“我知道您的抱负,也知道您在做什么。姐夫已经卷进去了,您就不能让您自己的儿子自由自在的活一次吗?”

 

黑酱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用后爪挠了挠下巴。

 

喻建国终于妥协:“你和黄少天之间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你最好和魏琛收敛点,别影响到你姐夫和你外甥!”

 

喻文州眼神一暗。他看向喻文澜,喻文澜却什么都没有表示,把头偏到一边看着电视柜上的一个琉璃花瓶。

 

 

黄少天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有人在戳他的脸。他鼓鼓腮帮子,伸手把那只乱戳的手拍下去,翻个身接着睡。

 

那只手又开始戳他的另一边脸。他忍无可忍地睁开眼,一恍惚差点以为喻文州变成了女的。喻文澜笑意盈盈地坐在他床边,伸手拍了拍他:“跟我来,我给你看好东西。”

 

他便爬起来,迷迷糊糊地跟着喻文澜走到书房,看着喻文澜在书架前蹲下来,掀开一块木板,露出一个小型保险箱来。

 

这样隐藏于墙体的保险箱他之前也见过,喻文州一般用它来放重要文件。就算他们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他们也会互相尊重对方的隐私,现在看到喻文澜打算打开这个保险箱他就忍不住出言阻止道:“那个,您……”

 

“我叫喻文澜,你和文州一起叫我姐姐吧。”喻文澜没有回头,看了一会保险箱的锁后迅速输入了十位密码。保险箱啪的一声弹开,她伸手进去取了一个厚厚的本子出来,递给黄少天:“来,给你。”

 

黄少天接过来,发现是一本相册。

 

“这是文州从小到大所有的照片。”喻文澜关上保险箱,扶着书柜慢慢地站起来,“他从家搬出去之后就把它带走了。”

 

“那为什么要锁起来?”黄少天好奇地问。

 

“可能他觉得是黑历史吧,或者只是想锁起来自己的过往。”喻文澜道,“还有我必须为今天早上对你的冷淡态度道歉。”

 

“当时我身体状态不太好,头是晕的,还有点反胃。”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我怀孕四个月了。”

 

黄少天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喻文澜的小腹确实微微凸起。他连忙伸手扶住喻文澜:“我们去沙发上坐着吧。”

 

喻文澜并未推辞,和他一起慢慢走到沙发上坐下。看到黄少天转着头似乎在找什么,她好心地提示道:“文州和爸妈出去了。现在这只有咱们两个人。”

 

黄少天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翻开摊在腿上的相册。映入眼帘的第一张照片是一个躺在摇篮里的小婴儿,紧闭着双眼,两只小手握成拳头。

 

“这是文州出生第一天。”喻文澜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看,一边看一边说道:“当时最期待他降生的人就是爸爸了,那天还特意到医院守着。”

 

黄少天把相册捧近了,细细看小婴儿的脸庞。照片上的喻文州脸皱巴巴的,跟现在完全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他又往后翻了几页,看到一张过年时拍的照片,四岁的喻文澜拉着颤颤巍巍站着的一岁的喻文州,两人都穿着红彤彤的衣服。这时候他就不得不赞叹一句血缘的奇妙性,这姐弟两个长大了就没有小时候那么像了,照片上那两个小团子就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再往后翻,看到一张喻文州在珠江边的照片。他穿着小学生的校服,头顶戴着一顶小红帽,笑得无比灿烂。

 

“这是文州最后一次笑得这么开心。”喻文澜道,“这是他小学的毕业旅行,在他升入中学之后爸爸就开始极为严厉地教育他。他那个时候就把文州作为他的接班人来培养了。”

 

“那还真是……”黄少天叹了口气。从他见到喻文州开始喻文州就一直保持着温柔而谦和的表情,在一起这么多年也很少有大的情绪波动。

 

“我爸这个人吧,思想里全锈蚀着上一代人的古板思想,敲都敲不掉。”喻文澜叹道,“直到今日他还固执地认为第三空间的人就是卑贱的,认为第一空间的人才是人上人。当年他之所以选择魏琛做信鸽,也是看上了他第一空间的出身。”

 

她喝了口水,继续说:“这种偏见根深蒂固,一时半会是消除不了的。后来我们不是搬去北京了吗,在那里我认识了你姐夫,然后和他结婚了。我爸就看不起他是个第二空间的,还扬言要不认我。后来我连堕两次胎,他还不是急了。”

 

“你为什么要堕胎?”

 

“因为我的爱人是第二空间的人,准生证不太好办。说到这个,当年文州能出生也是运气好,我妈怀到五个月了还没有准生证,我爸就用了点手段。”

 

“我似乎有点印象。”黄少天道,“有一次我偷听他讲电话……啊呸,无意间听到他讲电话,他似乎有说过“我的出生完全是靠运气”这样的话。”

 

“嗯哼。”喻文澜点点头,“对于爸爸来说你夺走了他唯一的继承人,感觉就像养了二十多年的白菜被猪拱了一样,这几乎是不可饶恕的一件事。再加上你的出身,他根本不可能喜欢你。”

 

“喂喂,明明是你们家的白菜主动来拱我。”黄少天抗议道。这么多年之后他也终于知道了喻文州当年对他讲的那几句德语是什么意思,就绘声绘色地给喻文澜讲了一遍喻文州对自己的表白过程,末了愤愤地说:“就是文州先来招惹我的,你爸爸那就是迁怒。”

 

“就是迁怒,你不要理他。”喻文澜道:“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和妈是百分之百支持,我们一直都希望文州能找个真心喜欢的人,不要像爸爸活得那样辛苦。”

 

“那他的……继承人怎么办?”

 

喻文澜叹道:“你和文州不会有孩子,那么这个责任自然就落在我的孩子身上了。”

 

她轻轻地摸了摸小腹:“照过B超了,确实是个男孩。”

 

黄少天的表情立刻局促起来,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我是不是应该说抱歉——”

 

“你不用道歉,实际上也不是你的错。”喻文澜叹道,“我是姐姐,我要保护我的弟弟。”

 

黄少天低下头,又看了看手中的相册。照片中十岁的喻文州站在珠江边,风吹的他眼睛都睁不开,但还是笑得灿烂。

 

这时一直在窗边阳光下睡觉的黑酱醒了,伸了个懒腰后跳上了沙发,伸着脖子让喻文澜去挠。

 

“黑酱从来都不让我碰的,文州都能抱他。”黄少天很是羡慕地看着喻文澜花样撸猫,“瞧它的脸都要笑出花来了,我有时真怀疑这只猫自带空间检测器。”

 

“它年纪已经很大了,是只老猫了。”喻文澜一边温柔地挠着黑酱的脖子一边说,“还是我中学时有一次考得好,妈妈奖励我的。那时我十一岁,现在我都二十七了。”

 

黄少天伸手试探地摸了一下黑酱的尾巴。黑酱卷起尾巴打了他手一下,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咬他或者抓他。

 

“它的寿命已经快走到尽头了。现在它并不适合搬家,我很遗憾不能送它离开。”喻文澜对黄少天说,“少天,我麻烦你一件事,请务必照顾好它,让它度过一个安稳的晚年。”

 

黄少天拉起袖子给她看手臂上的抓痕:“它一直这么中气十足,我觉得再活几年不是问题。不过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它的。”

 

喻文澜盯着黄少天看了一会,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伸手揉了一下黄少天的头发,笑道:“文州还真的没看错人,你果然是个好孩子。”

 

这时,门前传来一声轻咳声。黄少天抬头看去,看到喻文州正斜倚在房门上,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不知道到底听了多久他们的对话。

 

喻文澜一扬下巴,不屑道:“怎么,我和少天说话,你吃醋了?”

 

喻文州笑着摇摇头。

 

“爸爸要我接你们回家吃饭。”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们全家一起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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