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黄/哨向】万物生长(04)
·啊，写他们吵架巨爽无比
·哨向AU，一个不太正常的设定，HE可放心食用
·为什么都猜喻队的精神向导是鱼？不不，并不是鱼……【尴尬无比的笑容】天天的倒是有比较接近的答案，大噶再接再厉~
徐景熙塞到喻文州手中的纸条是一种特殊的纸张，呈半透明状，很薄，韧性却极好。它几乎完全由纤维素构成，表面光滑，写上去的墨水很难干。但它很容易被销毁，常用于机密文件的传递，这也是它至今还在生产的原因之一。
喻文州不动声色地将纸条握在掌心，端了个餐盘走到早餐窗口，取了一杯咖啡和一个煎蛋，又夹了几片培根和烤面包片。
他找了个人比较少的角落坐下，眼角微微一瞥看到了监控摄像头的位置，便挪了挪身体，将自己的手完全挡在身体之后。
他将徐景熙的纸条慢慢打开，看了一眼又合上，反反复复看了两遍，确定这张纸条两面都干干净净的，一个字都没有。
然后他将纸条缓慢的撕碎，丢进了咖啡杯里，用小勺子慢慢地搅了搅，看着它迅速溶解在棕褐色的液体里。
空白的纸条表示阴性。徐景熙想表达的是，黄少天的血液样本里已经没有属于他的荷尔蒙了。
荷尔蒙是向导独有的特征，每个向导散发的荷尔蒙都不一样，可以作为身份判定的凭据之一。但是相对的哨兵却没有荷尔蒙，反而却依靠于向导的荷尔蒙制成的药剂来调控自己的五感水平。在没有向导进行精神梳理的时候，这种药剂可以算是哨兵生命的第二仰仗了。
但黄少天已经没有荷尔蒙了，这就说明他已经彻底转变成了哨兵，再无转变回向导的可能。
因为前一天黄少天的状况不稳定，塔还没有取得黄少天的血样。但是喻文州昨天晚上入侵黄少天精神图景的行为已经可以看作是一次简单的精神梳理，他现在的情况想必不会那么严重，攻击性自然也会降低……
那么，塔很可能已经对黄少天的血样进行检测了。但是，仅仅是血样检测并不能说明什么，他冒险取得血样也只是想将真实情况掌握在自己手中。
要想得知黄少天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得亲自进入他的精神图景，沉入最深之海。
喻文州眼神幽深，慢慢咽下最后一块煎蛋。
对于一个哨兵来说，意识海是他精神深处最为隐秘的地方，让一个向导进行探查那无疑便是将自己的赤裸裸的内心完全暴露在一个不甚了解的陌生人面前。喻文州不确定黄少天是否能接受自己的探查，但还是按照和苏沐橙的约定再一次来到了四十一层。
这一次白噪音室只有苏沐橙一个人守在这里。她的精神触须感受到了喻文州的精神屏障，便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门边打开了门，将喻文州迎了进去。
“和向导打交道就是轻松许多，至少在塔里我永远不用自己动手开门。”喻文州笑着开了一个玩笑，借以缓和一下白噪音室里的凝重气氛。
“并不好笑。文州你知道的，塔里有一半的门都是自动门。”苏沐橙微笑了一下，从桌子上取了一份夹在文件夹上的文件，递给喻文州，“这是今天早上我们对黄少天的血样进行的化验报告，你看看。”
喻文州迅速将报告扫视了一遍，那报告上的数据并没有使他感到意外。
“血液里除了由外界摄入的编号为SCP-25的荷尔蒙外，并无黄少天的特征荷尔蒙。”
苏沐橙点了点头，叹道：“他现在已经不是向导了。只需要一张精神波动检测图，就可以确立他哨兵的身份。”
喻文州微微蹙了蹙眉，伸手迅速将报告翻过一页，沉思道：“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苏沐橙张口想说什么，却迟疑了一下，道：“有一些眉目。不过等你做完精神疏导之后再说吧，还是先确定一下是不是脑部病变。”
喻文州目光一闪，悄悄做了个“哨兵塔”的口型，苏沐橙沉重地点了点头。
要是问题出在向导塔，苏沐橙不会这么束手束脚，喻文州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推开了白噪音室内间沉重的钢门，走进了黄少天正处于的那个狭小空间里。
黄少天正坐在床边上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看。现在白噪音室开了灯，他的眼睛就更亮了，目光灼灼，看起来比前一天精神状态好了不少。
“昨天是不是你关掉了白噪音？”他语气很冲地质问道，在得到喻文州肯定的答复后气急败坏地怒骂道：“你有病啊是不是！没事关什么白噪音，一关白噪音我就觉得头都要炸了，你还觉得我遭的罪还不够多吗？刚出完任务就被关在这么小的屋子里，想活动下身子都不行，关节都要生锈了……”
精神真的好了不少，喻文州暗道，而且记忆消除看起来很成功，他应该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了。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黄少天，语气温和地问道：“你是怎么猜出是我关的？”
“那还用猜？就你一个生面孔，再说沐橙他们不是这样的人。”黄少天振振有词地说，“沐橙居然肯放你进来，你的级别应该不低，说吧，你的头衔是什么？”
“次席向导，和沐橙一样。”喻文州在黄少天床边坐下，黄少天连忙往旁边缩了缩，低声嘟囔了一句“靠这么近干嘛”。
喻文州不说话，却凑近了些打量黄少天的脸，直把他看的不自在了起来：“干嘛，干嘛？不是我说你这人有病啊，跑到这来就是为了听听风声外加盯着我看？怎么样我是不是特别帅！”
喻文州突然将戴着手套的左手覆到黄少天右手上，感觉到身旁的黄少天像触电般抖了一下。
“要不是你昨天打伤了沐橙的手，我也就不用千里迢迢地赶回塔里帮你做精神疏导了。”他慢条斯理地说着，眼睛却还是紧紧盯着黄少天那双闪着光的浅褐色眸子，“我为了你牺牲了我的休假时间，而且还是你的上级，你难道不应该态度放尊重一点？比如说，先改改你说话的语气？”
黄少天眼神一冷，反手便死死握住了喻文州的手腕：“精神疏导？笑话，我就是向导，怎么会需要精神疏导？再说我也不需要一个从未见过的所谓上级对我指手画脚，嫌我语气不好的话就赶紧滚滚滚，我这白噪音室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他这一下抓的极准，直接隔着手套按到了昨天晚上他在喻文州手腕上咬出的伤口上。喻文州疼的猛地抽了口气，下意识地便想挣脱，黄少天力气却奇大无比，怎么挣也挣不脱。
“你也知道这里是白噪音室，只有哨兵才需要白噪音室。”见挣脱不开，喻文州便冷静下来，一字一句地说道，“还不肯承认现实吗？你已经出现信息过载，只有荷尔蒙才能让你安静下来，还不够说明事实吗？你的血液里已经没有你的特征荷尔蒙，黄少天，你已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哨兵了。”
黄少天身子猛地一震，手指慢慢地松开了。他愣了两秒便收回了手，从床上扯起被子蒙住了头，自己在被子下蜷成了一个球。被子暂时成为了他坚固的壁垒，将他和难以置信的真实隔离开来。
很久之后，他闷闷的声音才从被子下面传了出来。
“为什么？我这是怎么了？”他一遍一遍地小声念叨着，“我只是出了个任务，和以前都一样的，怎么会突然就变成哨兵了呢？”
“所以我们正在努力地帮你，帮助你找到转化的原因。”喻文州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他，“大家都很担心你。”
黄少天哗地一声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冷笑了一声：“担心我？别说这么冠冕堂皇，其实就是想研究我吧，第一个变成哨兵的向导？”
“没人想研究你，沐橙甚至一直在保护你。如果我们想要对你做什么的话，你现在就应该在联盟的科学家那里，而不是在向导塔条件简陋的白噪音室里。”喻文州平静地说，“冷静下来，黄少天。你已经是哨兵了，这是不可逆转的事实。”
黄少天喘了两口气，重重地坐了下来，伸手捂住了脸。半晌之后他把手放了下来，脸上干干的什么都没有，就好像刚才捂了一下脸就是他所需要的情感宣泄一样。
“好吧，我冷静，配合你。”他微微动了动嘴角，有些嘲讽地笑了笑，“我需要做什么？”
“让我进入你的意识海的深处，探查转变产生的原因。”喻文州缓缓地摘下右手的手套，在黄少天额头上抚摸了一下，指尖的热度让黄少天的身体微微一颤，“相信我，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哨兵……”
黄少天把喻文州的手拨开，干干脆脆地撩起自己的刘海，将额头送了过去，同时挑衅地看了喻文州一眼：“哦，这么说你给很多哨兵做过精神疏导？”
喻文州的手顿了顿，什么都没说，他闭上眼睛贴了过去，精神触须迅速而又温柔地缠绕上了黄少天。
只有在精神屏障被穿透的那一刻，黄少天才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声轻叹，还有一句模糊不清的呢喃。
“没有，你是我第一个做精神疏导的哨兵。”
但黄少天已经无暇去思考喻文州话里的意思。他的意识被喻文州的精神触须缠绕着，一起坠入了精神图景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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