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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广州折叠 番外二

邪恶混更势力再度闪亮登场嘿嘿嘿

要去魔都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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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郑轩,我要逃婚。”

原本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折着红色纸花的郑轩吓得花都掉了,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卧槽,黄少天,你要逃婚?”

黄少天扬起下巴,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郑轩指指周围,震惊地问道:“婚礼场地都要布置好了,你现在告诉我你要逃婚?”

黄少天再次点了点头。

郑轩指指自己,震惊地问道:“你都已经把我偷渡到第一空间给你做伴郎了,你现在告诉我你要逃婚?”

黄少天又一次点了点头。

哦。郑轩冷漠地点了点头:“喻文州知道你要逃婚这件事吗?”

黄少天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他:“他知道就不叫逃婚了好吗!逃婚,顾名思义,是针对婚姻的一种逃避行为,是不可以让另外一位当事人知道的!再说了,他知道了就肯定得一直看着我,我想跑也跑不了了。”

郑轩一个头顶两个大,悲愤道:“黄少,少天,宝宝,爸爸!压力山大,求求你别闹了,你们是吵架了还是性生活不和谐,有什么问题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或者干脆打一炮呢!”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们性生活很和谐。黄少天道。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豫之色,语气变的生硬起来:“我就是婚前恐惧症而已。”
“作为你的发小心好累,真是压力山大。”郑轩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纸花放下,转身绕过沙发,朝着门口走去,“你在这呆会,我去找喻文州陪陪你?”
黄少天一个转身拦住郑轩,威胁道:“你要是敢告诉喻文州,我就不带你回第三空间了!”
郑轩:“卧槽!”
他想了想来第一空间走的那条不能叫路的路,再设想了一下自己一个人是否能顺利返回第三空间,顿时怂了。黄少天便顺势把他推回了沙发上,又扯了一大堆红色纸张给他,“来,阿轩,你就在这躺着,我从来没有来这找过你,你也不知道我要逃婚,你手头有叠不完的纸花……叠完了那边还有,自己拿。”
他四处看看,确定喻文州没在附近,便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溜出了婚礼现场。郑轩跟在他身后走了走,看着他成功混入人群后才叹了口气,慢慢地走回了休息室。
“压力山大,黄少这真是……”
他看着那如同花海一般的红色纸花,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把它们都放到地板上摆好,自己也趴在地上,脸朝下。
喻文州走进休息室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情景。他四处打量了一下,没看到黄少天,便问向郑轩:“少天呢?”
郑轩头都没抬:“哦,他逃婚了。”
抱着一大堆请柬的徐景熙刚好走进来,听到郑轩这话吓的差点把请柬都倒在喻文州身上。他定定神,赶紧把请柬放在桌子上,踢开缠在他脚踝上的一块白纱,问道:“等会,什么意思,你说黄少逃婚了?”
喻文州则不动声色地问道:“麻烦把少天说的原话告诉我,谢谢。”
“他说你们之间性生活很和谐,单纯是因为他有婚前恐惧症所以才要逃婚。”郑轩懒洋洋地说,“我自然要极力阻止黄少这种不正确行为,可是我打不过他,被他一肘子撂翻在了地上。”
徐景熙脸上写满了“你真的以为喻文州是傻子吗”“黄少天就是你放走的!”,转过头去悄悄看喻文州。喻文州却没有生气,低头拿着通讯器不知道在查找着什么。
他便拍了拍意喻文州:“学长?”
喻文州关掉通讯器看向他:“什么事?”
“这些请柬——”
“照常发,今天晚上之前一定要送到客人手中。”喻文州收起通讯器,把衬衫袖口卷起了一些,“我会把他找回来。”

黄少天漫无目的地走在第一空间的街道上。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往那里,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到哪里去,只能在街道上随意地闲逛。他甚至还在举行婚礼的花园附近躲着看了一会,看着工作人员们进进出出,搬来一堆一堆的白色花架和一台三角钢琴。喻文州一直没有出现,没有走到正在布置的婚礼现场,也没有急匆匆地出来找他。

黄少天叹口气,脱下西装外套挂在手臂上,离开了那里。

今天早上他照常和喻文州一起前往婚礼现场确定最后事宜。喻文州像往常一样有条不紊地安排工作,他看着喻文州那张平静的脸,却突然觉得有点烦躁不安。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产生对婚后生活走向过分忧虑和对婚姻失败的恐惧。他不确定结婚之后他与喻文州之间是否还会像现在一样,婚姻埋葬了爱情的例子他见得不少,柴米油盐酱醋茶等生活琐事磨灭爱情也是经常的事。

他有些愤怒地想:看看,喻文州对我是不是没有刚谈恋爱那会上心了!

五月的广州已经相当热了。他穿着长袖衬衫在街上走了很久,现在身上全是汗。他干脆钻进街边冷饮店吃冰,一大碗冰粥吃下去之后心头的火气退了下去,整个人也冷静了下来。他的行为与其说是逃婚,倒不如说是出门散心,在他不能离开广州的情况下,无论跑到哪个空间去喻文州都能找到他,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再说婚礼明天就要举行了,根本来不及去别的空间——

想想婚礼明天就要举行了,黄少天就感到一阵心慌。他拍拍胸口,有些迷茫地透过玻璃往外面看。外面的柏油路被晒得发白,树叶的影子在地上轻轻摇摆,知了像不知疲倦一样在树梢鸣叫,又是一个夏天。

他把袖子挽起来,走出了冷饮店。不知不觉间他绕到了别墅区,在红瓦绿树间的围墙上看到了一只橘猫。

它体型巨大,毛发蓬松,远远看去像极了黑酱。黄少天走过去轻轻摸了一下它的头和耳朵,它就顺从地翻身躺倒,露出了柔软的肚皮给黄少天摸。

这和黑酱就不一样了,黄少天想。黑酱总是不让他碰,摸一下肚子能在他手臂上抓出三道深深长长的血痕。如果黑酱还在,黄少天倒是想再抱抱它,就算被抓伤也无所谓了。

黑酱活了十九岁,这个年龄在家猫里也能算得上是极为长寿的了。在它最后的那段时间里它已经不怎么爱动弹了,整天窝在窝里睡觉,偶尔趴在地上晒晒太阳,嚼上几颗处方粮,只有黄少天要来抱它的时候它才会恢复往日霸道的模样,伸出爪子比划几下。

它走的那天,喻文州和黄少天都在它身边。当时它已经虚弱的快睁不开眼睛,但还是硬撑着舔了舔喻文州的手,微弱的叫了一声。它的尾巴扫过了黄少天的手背,然后就不动了。

喻文澜得知黑酱的死讯后还打电话过来哭了一场,已经是一个一岁多孩子的母亲的她哭的比自己儿子还要惨烈。毕竟是从小到大养了很多年的宠物,感情自然很深,现在宠物离世她没有陪在一边,心里自然是十分难受。直到喻文州告诉她黑酱走的很安详没有痛苦,她的情绪才慢慢缓和下来。

黑酱的猫砂盆和饭碗还在他们家里原来的位置放着,就好像每天都会有一只超重的橘猫走过来,再次使用它们一样。

那只陌生的橘猫被摸够了,翻过身站起来沿着围墙往里走。黄少天就这样鬼使神差地跟着它往里走,直接走进了院子里。在院子中的一棵榕树之下有一位老妇人,她正躺在摇椅上乘凉,手中的扇子轻轻摇着。

那只橘猫跳到了她的腿上。她便笑着挠了挠橘猫的下巴,橘猫便仰起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她向站在院子门口的黄少天招招手让他进来。黄少天有些局促不安地走进去,道:“那个,我不是故意擅闯民宅的,只是您的猫跟我家之前养的那只长得挺像,不知不觉就走进来了。”

“这有什么,院子门开着就是让人进的。”老妇人笑着对他说,“小伙子,来陪我说说话吧。”

黄少天便顺从地在她身边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老妇人说着话。

“您见过折叠之前的世界吗?”他问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老妇人摇着扇子,眯起了眼睛。

“没有特别好,也没有特别糟糕,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世界。比折叠世界更混乱,但也更有人情味。广州电视塔你见过没有?没有……唉,建立折叠城市的时候拆掉了,有点可惜。”

黄少天靠在树上仰望天空,外套被他扔在了腿上。橘猫突然跳了上去,他怕它把外套踩脏,连忙把它抱了下去。

“你是不是要结婚了?”老妇人突然问道。

“是的。”黄少天有点意外,“您怎么知道的?”

她指了指黄少天外套胸前别着的一枝小小的金属玫瑰花:“在第一空间,这种饰品只有举行婚礼之前才会戴。”

黄少天想着前两天喻文州强逼着他把这件当时他不太喜欢的饰品别到了衣服上,脸悄悄地红了。

“真好啊,能和喜欢的人结婚。”老妇人感叹道,“你们一定很幸福。”

黄少天没有立刻回答,他想象了一下很多年以后他和喻文州的样子。那时他们早已垂垂老矣,两个人都是满头白发满脸皱纹,但还是一直在一起,能在夏日午后坐在他们的院子里乘凉,边吃着西瓜边回忆他们的过去。

“会幸福的。”他笑着说,脸庞通红。

黄少天坐在楼顶天台边缘上,把两条腿伸到栏杆外,以一个很危险的姿势坐在这栋五层高的建筑上。第一空间的建筑一向不高,这种五层的建筑已经算得上是最高的了。从这里可以轻而易举地俯瞰整个广州城。
他在这里一个人坐了很久,吹了很久的风,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他的身后才传来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他身后那个人问道:“这位先生,您不觉得高吗?”
“我曾经攀爬过比这还要高的高山,跨越过比这还深的沟壑。”黄少天道,“这样一点距离在我眼中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毕竟还是不安全的。”身后那个人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往回拉了拉,“您迷路了吗,需要您的男朋友来接您吗?”
黄少天咧开嘴笑了起来。他将腿收了回来,从天台边缘上跳了下来。
“不,我不需要我男朋友过来接我。”
“您生他气了吗?”喻文州站在他对面,满脸都是温和的笑意,“他可是一头雾水,什么都想不明白。”
“没有生他的气,也没和他闹什么矛盾。”黄少天重新转过身,趴在栏杆上伸出手,感受着微凉的夜风从指间穿过,“他那么好。我怎么可能生他的气,是不是,喻文州?”
喻文州便愉快地笑了起来,伸手搂住他的肩。
“少天说起情话来我也招架不住呢。”
黄少天闭着眼睛:“都是跟你学的。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喻文州碰了碰他领子上夹着的红色圆钮,道:“你带着我的身份验证,我可以定位到你的位置。”
黄少天便伸手拽了一下身份验证,把它拽的歪了一点又调整端正:“带了这么多年,都快忘记这和你的身份验证信息一样了。”
喻文州突然拍了拍他让他转了过来。他愣了一下转过身,便看见喻文州取出了一个小盒子,在他面前打开。里面正是他们明天婚礼要交换的对戒。
黄少天感觉大脑有点混沌:“你不是应该早就给景熙了吗?”
按照习俗,婚礼之前对戒是放在伴郎那里的。喻文州便揉揉他的头发,温声道:“新郎都逃婚了,我还把戒指给伴郎干什么。”
黄少天突然觉得脸有点烧。他偏过头去,却看见喻文州取出了属于他的那一只戒指,接着单膝跪地,向他伸出了手。
“少天。”他道,“你生于第三空间,我长于第一空间,不同的生活环境造就了我们价值观的不同。自从我们相识已经十年了,但这十年间我们也一直是聚少离多。我明白你的顾虑,也懂得你对未知未来的那种恐惧。我爱你,我也希望能和你一起面对未来。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十年。”
“那么,少天,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黄少天盯着他认真地看了一会,把自己的手拍在了喻文州的手心里。
“本来我想明天婚礼向你求婚的。”他扼腕叹息道,“结果居然被你抢先了。”
喻文州笑眯眯地听着黄少天低声地发着牢骚,缓缓地把戒指推到他左手无名指上。
他突然握住黄少天的左手,在无名指上的指环上轻轻一吻。
“少天,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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