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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索夜】Viva la Gloria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发就秒屏蔽,我也很绝望!据说不写题目不会屏蔽……

 

/本文为全职fate project 索克萨尔×夜雨声烦的设定文,不过也可以当做一篇普通的文看啦【摊手】 @以酒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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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题材来自于Coldplay 的Viva la vida ,本文题目Viva la Gloria为西班牙语,意为“荣耀万岁”

听歌请戳

 

 

1.

这年对于蓝雨王国来说是建国以来最艰难的一年。虽说荣耀大陆一直以来战役不断,各大王国之间关系也错综复杂,但是还没有任何一个王国是像蓝雨这一年一样的,内外受敌。

 

蓝雨王国位于荣耀大陆的最南端,八月先是遭遇了异常巨大的台风,王宫那边的应急处置方案一直没有出,结果台风的烂摊子还没有收拾完就受到临近的轮回王国的攻击。蓝雨军队匆忙应战,本来后勤准备工作就没有做好,蓝雨的王索克萨尔还一直扣着军队元帅夜雨声烦不放,轮回的军队就像深入无人之境一般向蓝雨腹地挺进。

 

议会坐不住了,剑圣夜雨声烦也自己递上了请战书,索克萨尔这才无可奈何地放人,只是令人惊讶的是他还是没有将夜雨声烦派去最需要他的前线,而是让他率领一支军队去驻守离蓝雨王城和战斗前线都十分遥远的兴欣河谷。

 

轮回主帅无浪亲自率军上阵,势如破竹直击蓝雨王城,索克萨尔这才不紧不慢地将夜雨声烦调往前线。只是夜雨声烦还没来得及赶到战场,无浪就率领着军队回轮回了。传言说他接到了轮回国王的密令,也可能只是不愿看见自己的对手居然就这样毫不反抗地被击败——征伐者的内心谁猜得准。

 

也是蓝雨运气不佳,夜雨声烦刚一撤走兴欣河谷的两条双生黑龙就钻了出来,破坏了几个大型城镇和几个小村落。据幸存者说巨龙的骨翼遮天蔽日,一口灼热的龙息吐出能使天地变色。龙威压得所有生物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昔日家园被烈火一点点吞噬。

 

与此同时,王城里还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群影子恶魔。这些由黑魔法制造出的生物附在人的影子上渐渐蚕食人的内心和生命力,一时间王城大乱。

 

而作为全蓝雨甚至全荣耀大陆最优秀的术士,索索克萨尔不可能没有察觉这件事。他的秘而不宣,再加上这段时间的不作为彻底激怒了民众。于是王城的民众自发举行了形势浩大的示威游行,强烈抗议索克萨尔继续执政。

 

议会迫于压力,宣布开始对国王索克萨尔进行调查。而在对索克萨尔的调查期间,他的一个惊天秘密被揭露了出来:这场战争实际上由索克萨尔一手导演,正是由于他刻意的指挥和主动送出的情报才使得轮回入侵的如此容易。

 

这下再也没有人能救得了索克萨尔了。他的王冠被粗暴的拽下来,掰成两半丢到地上,染了尘埃。

 

 

2.

当剑圣夜雨声烦赶回王都时,已经是那天后的第十天了,一切早已尘埃落地。索克萨尔身陷囹圄,对于他的处置已经昭告天下;蓝雨推举了新王,正是索克萨尔的养子流云,王国中一片祥和之气。

 

而夜雨声烦在接到王城惊变的消息后立刻动身出发,日夜兼程地往回赶。他只恨自己为什么只是一个普通人类,而不像霸图王国的石不转一样长着一对翅膀,也不像微草王国的国王王不留行一样有可以飞行的魔法道具,这样他就能直接赶回王都,而不是把宝贵的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以他的身份和声望,未尝不可替索克萨尔说话,说不定能减轻他的处罚。

 

而他现在到了熟悉却又陌生的王城,再也没有那个人站在城门前微笑着迎接他。

 

“王在哪里?”他问向接过他骑着马的缰绳的年轻士兵。

 

“陛下在王宫里。”那个士兵用既敬佩又有些躲闪的目光看着他,半天后才嗫嚅道:“那个……剑圣大人……”

 

夜雨声烦没耐心听他说完,跳下马摆摆手便向王宫的方向走去。

 

他心急如焚,脚步不断加快,最后几乎是在跑着冲向他和索克萨尔共同生活很多年的那座华丽又空旷的宫殿。然而宫殿里面静悄悄的,连女仆轻轻的脚步声都没有。直到他走到索克萨尔的书房时,才听到紧闭的门内传来了抑制不住的痛苦啜泣声。

 

他猛地推开门。门内的人抬起头愣愣地看了他两秒,然后连滚带爬地跪在他脚下抱着他的腿声嘶力竭地痛哭。那是流云,几乎是他和索克萨尔一手养大的流云,现在他的身上穿着白色绣着精致花纹的国王服饰,头上崭新而沉重的王冠压得他抬不起头来。

 

他才十四岁。

 

夜雨声烦蹲下身来,用手胡乱地抹去流云脸上的泪水,然后抬起头看向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他在哪里?”

 

他的声音干涩无比,要不是强撑着绝对说不出来话:“索克萨尔在哪里?”

 

“在监狱里。”穿着黑色长袍的治疗师灵魂语者背靠着窗边站着,因为逆着光他的表情并不清晰,但是他的声音却是出奇的疲惫,充满着一种莫名的平静感。

 

“那你还这么消沉地待在这里干什么!”夜雨声烦猛地站起来,怒视着灵魂语者,“他的处罚还没有执行,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帮他!”

 

“不,来不及了。”灵魂语者转过身,伸手拨开了百叶窗往外面看了一眼,王宫外正围着一群一群的人,用木头搭起了一个高台,“他以通敌叛国的罪名被判处了死刑,明天执行。”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再说,一个一心求死的人是谁也救不了的。”

 

五天前,索克萨尔出现在议会组织的审判庭上。他一身便装,没有戴王冠,没有拿象征着王权的权杖,也没有带任何随从,就这样一个人从王宫走到了议会,自己坐到了被告席上。

 

“索克萨尔,你可知罪?”

 

而索克萨尔并未为自己辩护一句,他就那样平静地坐在那里,一只手还卷了卷自己银白色的长发。

 

他暗蓝色的眸子毫无波澜,薄唇轻启:“我认罪。”

 

“我承认,与轮回的战争、兴欣河谷的恶龙、王城的影子恶魔,全都是我这个异族人亲手为之。”

 

 

3.

索克萨尔的牢房和别的犯人不一样,虽不能说是奢华,但也整洁很多,至少有一个能透进来阳光的小铁窗,铺的稻草也是新鲜干燥的。

 

但即使这样,索克萨尔这样的人待在里面还是非常奇怪的。

 

他竟然看起来放松许多,银白色的长发没有束起来,就那样随意地散了一地;身上依然是整洁的黑袍子,至少没带兜帽,将他的那双精灵尖耳毫无顾忌地露在外面。

 

甚至他手里还拿着一本厚厚的精装书籍,借着铁窗透进来的微弱光线阅读。灭神的诅咒被他随意放在身边,整个人闲适的就像在王宫的的后花园中喝下午茶一样,而不是坐在监狱阴暗潮湿的角落里。

 

他看到夜雨声烦的时候还吃了一惊,似乎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能出现在自己面前。不过他的惊讶也只停留了一瞬间,很快边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朝着与他只隔着一道铁栏杆的夜雨声烦伸出手:

 

“夜雨,到这边来。”

 

夜雨声烦表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令士兵打开了牢房的门,走到索克萨尔身边抱膝坐了下来。

 

“我原本以为你会尽量拖长审判期来等我回来。没想到你自己却放弃了, 那我这一趟回来还有什么意义呢?”他闷闷不乐地说,顺手抓过索克萨尔的一缕银白色长发,放在手心中把玩。

 

索克萨尔毫不在意自己的头发正在被夜雨声烦粗暴地蹂躏,笑着说,“我也没想到我能在这最后的时光见到你,看来上天还是眷顾我的。”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夜雨声烦突然烦躁起来,赌气一般地把手中抓着的头发扔下,“蓝雨是你的王国,这些民众也都是你的子民!你明明……爱蓝雨爱的不比我少!”

 

而索克萨尔轻轻偏过了头,沉默了片刻。

 

“抱歉,我不想说。”

 

“你不想说……”夜雨声烦感到一腔怒火直往头上冲,猛地站起身来怒视着索克萨尔,“这么多年我从未质疑过你的任何决定,更从来没有不信任过你,,结果现在你把我派出去,自己高出这些事来,你让我怎么办!”

 

“夜雨。”索克萨尔的表情依然平静,“他们是不是认为你是我的同谋,对你施压了?”

 

“没有的事!”夜雨声烦冷笑道,手往门外一指,“你自己的断头台已经打起来了,就在外面等着你明天自己走上去呢!”

 

“这样啊。”索克萨尔的手指无声地敲着地上铺着的稻草,“我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局。”

 

“你明明知道,还是要这样做吗?”夜雨声烦靠在墙上缓缓滑下,将脸埋在了膝盖上,声音微微颤抖,“可是索尔你死了我怎么办?流云怎么办呢?他还小,担不起一个国家的……”

 

索克萨尔突然将他拉起来,紧紧地将他拥入怀里。怀里的夜雨声烦身体轻轻颤抖,他便用手一遍又一遍地轻抚他的头发,直到感到自己裸露的颈部传来湿润的凉意,他才说:

 

“我不会死的。”

 

“精灵是永生,又不是不会被杀死。”夜雨声烦抬起头来,眼角依然微红,“再说你只是个混血的半精灵,怎么就能确定一定能发挥血脉的力量?斩头还不算是重伤吗?”

 

“我不会死的,你信不信我?”

 

“理智告诉我没什么希望,但是内心还是忍不住想要再去相信你一次。”

 

夕阳坠入地平线之下,最后一丝光辉也被黑暗吞噬,现在外面已经满天星斗。原则上监狱的牢房不允许开灯,就连作为前任国王的索克萨尔也不例外。可是夜雨声烦的冰雨从不离身,灭神的诅咒也在这里,它们们镶嵌的宝石系出同源,是从同一块白水晶原石上切割并分别镶嵌上去的。现在它们在这里再次相遇,散发出的白色光辉几乎照亮了整个牢房。

 

夜雨声烦侧躺在索克萨尔腿上,索克萨尔正温柔地替他梳理着头发。他的手指颀长白皙,却没有像其他精灵那样散发着白色的淡淡辉光,陷没在夜雨声烦柔软的金发中。

 

“不要生流云的气,他什么都不知道,以后还得拜托你多照料他。”

 

夜雨声烦把脸埋在他腿上,闷闷地“嗯”了一声。

 

“把灭神的诅咒带走吧,交给流云让他保管好。”

 

“为什么?它是你的。”

 

“我知道。”索克萨尔无奈地笑了笑,“如果它还在我这里,明天我处刑之后就会一并销毁掉。没了同源的水晶,你的冰雨也会受影响。”

 

“那好吧。”夜雨声烦爬起来,看着索克萨尔:“我该走了。”

 

索克萨尔点点头,站起身来取起灭神的诅咒,万分珍重地交给夜雨声烦。

 

“我们以后还能见得到吗?”

 

“一定会的。”

 

他们拥抱亲吻了很久,最后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士兵重新打开了牢房的门,夜雨声烦一手拿着灭神的诅咒一手拎着冰雨向外走,一步一步走的极为艰难,极力控制自己回头看的冲动。

 

理智告诉他,他再不回头看看索克萨尔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情感告诉他,回头看一眼就再也走不了了。

 

他的所有意志力都用于与这两种念头互相搏斗,只剩下身体最基本的条件反射让他抬起腿走出去。他知道索克萨尔在他身后默默地看着他,那目光简直要黏在他背上把他拖回去,可是他不能回头,因为索克萨尔想要他走。

 

快点向前走,千万别回头。

 

士兵将牢门重新锁好,带领着夜雨声烦向监狱外边走去。就在此时,索克萨尔突然疾步走到铁栏杆前,伸手拽住了夜雨声烦的衣袖,同时瞬间构建出一个结界,将那名士兵与他们相隔开。

 

“我做了一个预言。看到了蓝雨的结局,它终将会断绝在我们……我的手里。”他语气急促的说,“如你所说我爱蓝雨并不比你少,这种结局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见到的……轮回的无浪和我私交很好,这场战争本来就是我们商量出来的一场戏,影子恶魔也完全在我的控制之下,要的就是他们恨我,将我推上审判席……”

 

“所以你选择牺牲自己去改变命运?”夜雨声烦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了索克萨尔,就不会有那样的未来吗?”

 

“你愿意牺牲自己作为蓝雨的基石,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可你现在背负着最为深重的骂名,你所深爱的人民恨你入骨,无人为你立碑歌颂,百年之后甚至不再会有人记得你的名字。”

 

“我知道。但是你会记得我。”索克萨尔低声说。

 

“总有一天,我也会死去。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在这世界上存在过的痕迹全部都会消失掉吧。”

 

 

4.

今天是蓝雨先王的处刑日。天还未亮彻底就有无数民众围满了处刑台,吵吵嚷嚷的一时间场面十分混乱,不得不动用军队来维持场面秩序。

 

上午九时,先王索克萨尔被准时带来了处刑台。他依然平静,根本不需要身后的士兵押着他就主动地往前走,看起来似乎没有一点点畏惧,还是和以前带着王冠坐在王座上一样。

 

原本应该在场的新王流云却没有出现,只有一直跟着他的灵魂语者站在他的位置旁边。他还是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却极为小心地在长袍里藏了一把锋利的短刀。

 

索克萨尔遇到了一点意外。在经过人群的时候,有一些情绪激动的人开始向他投掷鸡蛋、土豆和腐烂的西红柿。

 

“你害得我失去了全部的亲人!”

 

“我们不需要毫无作为的王!”还有人这样激动地大喊。

 

众人齐呼整齐划一的口号:“先王亡矣!新王万代!”

 

一枚鸡蛋险险擦过索克萨尔的脸。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情绪激动的民众,嘴角弯出一个并不明显的弧度,在两名士兵的保护下登上了处刑台。

 

刽子手中的斧头闪着寒光。索克萨尔被反绑了双手,在断头台前跪了下来,将头放在断头台上,无声地叹了口气,想着现在这个时候若是能看一眼夜雨声烦就更好了。

 

他确实有能用来保命和逃跑的方法,可是他暂时不打算用,但同样他也不确定自己在断头之后是否能活下去,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

 

他的心音似乎被听到了,人群中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渐渐讨论声越来越大,终于有人大声地喊了出来:“——夜雨声烦大人!”

 

索克萨尔猛地抬起头。

 

夜雨声烦正在向他走来。这一次他没有像昨天一样穿着便装,而是从头到脚,整整齐齐地穿上了自己那一身银色的铠甲,深蓝色的天鹅绒披风拖在地上,腰间挂着冰雨,头发在阳光下反射着金子般的光芒。

 

他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向处刑台走来,直接走进了索克萨尔眼底。

 

“嘿兄弟,行个方便怎么样?”夜雨声烦笑嘻嘻地拍了拍刽子手的肩膀,“怎么说我和索克萨尔也是十几年的朋友,就由我来送他最后一程怎么样?况且你砍过的人肯定没有我砍过的多,经验丰富也能减少他的痛苦嘛。”

 


“剑圣大人,这恐怕不合规矩。”担任监刑官的大法官肃穆道。

 

“那恐怕你也没有在这里说话的资格了,法官先生。”夜雨声烦转过头去,脸上挂着冰冷而嘲讽的笑意,“法院和军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体系,你管不着我。”

法官鼻子都被气歪了,差点没当场心脏病发作。可夜雨声烦说的是对的,他这个法官职位确实没有军队元帅高,他没权利命令夜雨声烦从处刑台上下去,也不能就这样看着夜雨声烦挑战他的权威。

他的大脑飞速的运转,尝试找出什么合理的阻止夜雨声烦干涉处刑的方法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少年稚嫩的声音。

“夜雨声烦可以做他想做的任何事情,法官。”

众人哗然,纷纷往那个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绣着精致花纹的白色长袍、头戴王冠的少年被四个侍从簇拥着缓缓走过来,正是蓝雨新王流云。

见索克萨尔看过来,流云对他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既然新王都发话了,大法官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拦。夜雨声烦顺利地取代刽子手的位置。他倒没有急着将刽子手送下处刑台,而是绕着索克萨尔走了一圈,然后解开了绑在索克萨尔双手上的绳索。

“大人不可以!”刽子手惊道。

“有什么,他要敢跑我就把他抓回来。再说,一个没有法杖的术士有什么可怕的?”夜雨声烦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态度,对着刽子手讥讽一笑,“留下斧头,你可以下去了。”

大法官命令刽子手退下,心里对夜雨声烦的怨怼又多了几分。

“这斧头的手感可不好,重心不稳,砍下去怎么可能顺手嘛。”夜雨声烦拿起斧头,面色古怪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这是什么味道?卧槽,你们砍完人都不洗吗?”

他颇为嫌弃地把斧头扔到一边:“我拒绝用这个斧头,还是用我的冰雨吧。”

“你要用我送你的冰雨杀了我吗?”索克萨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反正冰雨早都沾过血了,也不差你这一个。”

他站在断头台前,将手伸向腰际的冰雨,一边跟索克萨尔说:“索尔索尔—眼睛闭一下啊头别动,说不定够幸运的话一下就能成功了呢。”

然而索克萨尔闭上眼睛后很久都没有感受到预想中颈部传来的疼痛,反而是头上突然一重,似乎有什么重物压在了他的头上。

他睁开眼睛向上看,竟然看到夜雨声烦拿着十天前就被粗暴抢去并折断丢弃的王冠,脸上带着可以说是温柔的笑意,正以一种极为虔诚的姿态为他加冕。

一瞬间他似乎又回到了多年之前加冕登基的时候。他的王冠经历千般磨难,被丢弃之后又被夜雨声烦寻找了回来,折断的金属被重新连接,锈蚀的地方被重新抛光,一颗颗蒙尘的宝石被擦拭干净,绽放出原本的光彩。

“骑士夜雨声烦,永远效忠于索克萨尔王。我是您的明镜,您的利剑和盾牌,请您使用我,护您一世安康。”

夜雨声烦这次终于拔出了冰雨,一剑砍断了处刑台上蓝雨国旗的旗杆,以一种极为强硬的姿态守护在索克萨尔的身边。

人群顿时开始骚动起来,靠近处刑台的士兵纷纷拔出了自己的剑,却没有一个人敢冲上前。

灵魂语者密切关注着处刑台那边的情况,短刀已经悄无声息滑到手心,而他身边的新王流云则不动声色地往他那边靠的更近了一些。

“你这是在干什么!夜雨声烦,你也要叛国吗!”大法官手指颤抖,指着夜雨声烦怒吼道。

“用你们自己的脑子想想,没有我的默许和协助,索尔的计划能进行的这么顺利吗?从一开始我就是帮凶!”夜雨声烦冷笑道,“再说我保护我自己的爱人有什么问题!”

“你们看到没有,你们的元帅已经叛国了!”大法官气的几乎晕倒,“还不包围上去,将两位叛国者拿下!”

“我看谁敢动!”夜雨声烦将冰雨猛的一挥,甩出一道漂亮的剑光,厉声喝道,“给我让出一条路,谁都不许上前!”

两边竟一时僵持不下。

突然索克萨尔站起身来,伸出手臂隔着断头台环住了夜雨声烦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说:“夜雨,我们一起逃走吧。”

“逃走?”夜雨声烦一愣,“去哪里?”

“我们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荣耀大陆之大,总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处的。”索克萨尔轻声道,“再或者,我们还可以去北国的森林,我们初遇的地方……”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曾在那里留下什么?”

“留下的……什么?”夜雨声烦剑尖微垂,“等等,莫非是——”

他的话音还未落,索克萨尔突然举起手,在空中抓握后猛然挥下,紧接着一个巨大的六芒星魔法阵在他们脚下缓缓展开。

很多年之前,他们曾在北国的森林生活过一段时间。那里曾经是黑暗精灵的聚居地,也是索克萨尔母亲的故乡。

他们在那里留下过一个传送魔法阵。在索克萨尔的计划实施之前,他就提前在断头台的位置上设置了与其对应的另一个魔法阵,就是为了在必要时刻脱身使用。

看到魔法阵展开,灵魂语者和流云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和夜雨声烦制定的原计划是夜雨声烦去救人,假如无法逃脱的话灵魂语者就会手持利刃挟持新王,逼迫士兵让出一条路来让他们遁逃。

不过好像所有人都忘记了作为半精灵的索克萨尔在没有法杖的情况下也可以施法,现在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站出来阻止他们。

灵魂语者悄悄收回了短刀。

“他们会回来的。”他身边的流云说,“他们放心不下我。而且灭神的诅咒还在我这里,夜雨就算是为了索尔也一定要把它拿回来。”

魔法阵已经展开到最终形式,充沛的魔力在空气中碰撞。夜雨声烦收回了冰雨,转身与索克萨尔紧紧拥抱在一起,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了魔法阵启动的咒语:

“——Viva la Glor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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