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黄/哨向】万物生长(10)
·哨向AU，一个不太正常的设定，HE可放心食用
·捞一捞我们的预售 《壶中之天》+《花程式》 《无可救药》
·CPP终于更新了本子的信息……想场贩的妹子请务必戳一下加入心愿单~❤ 戳这里
·前文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哨兵的五感与常人相比有着极为巨大的提升，这种差异使他们获得强大侦查能力的同时也剥夺了他们享受正常生活的权力。常人闻起来心旷神怡的清淡花香对他们来说却是无法忍受的强烈刺鼻味道，稍微强烈些的味道也会刺激到他们敏感的味蕾。他们只能尽量待在空气流通的地方，吃着完全没有味道的食物，以此减少外界信息对他们的刺激。
就像喻文州煮的粥一样。半杯米，两碗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是不是以后都只能喝这种一点味道都没有的粥了？”黄少天一边拿着勺子搅着碗里的粥一边说，“或者是吃郑轩出任务是会带的那种白色食物……像挤牙膏那样吃的那种？”
喻文州握着勺子，思考了一遍哨兵的食谱之后诚实地回答道：“我可以给你做烫蔬菜。”
“算了吧！烫蔬菜也是直接用开水，一点盐都不加。”黄少天哀嚎道，“我的火锅烧烤炸串麻辣烫！难道就这样离我远去了？”
喻文州慢条斯理地将最后一勺粥放进嘴里，端着碗站起身向水池走去：“偶尔也体谅我一下怎么样？我可是得陪着你一起喝粥啊，感觉可以把面包店优惠券退回去了——反正我也没什么早餐吃面包火腿的机会了。”
“你照常吃你的早餐，我喝我的粥，两不耽误多好。”黄少天道。
“然后每天早起十五分钟？我拒绝。”喻文州走过来将黄少天的碗也端走，放到水龙头下冲洗，“再说我在你面前吃面包火腿，你能忍得住？”
“我自制力还没有那么差。”黄少天耸了耸肩。
喻文州闻声顺手拿起水池旁边果篮里的一个苹果，反手朝黄少天扔了过去：“考验你自制力的时候到了，吃个苹果？”
黄少天看也不看便抬手接住，有些迟疑地将苹果举到面前打量了一下，又嗅了嗅，才小心翼翼地咬下了一口细细咀嚼起来。只见他的表情立刻出现了微妙的变化，眉头越皱越紧，整张脸都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最后他还是没忍住，把那一口苹果全都吐到了餐桌附近的垃圾桶里。
“怎怎怎么会这么酸！”他绕着圈子在餐厅里找水杯，好不容易在桌子的角落里找到了之后便立刻灌下了一大杯冷水，伸着舌头不停地喘着气，“不仅酸还……天啊我感觉我的舌头在被针扎……”
喻文州将洗干净的碗放到架子上沥水，用毛巾擦了擦手之后便走了过来，就着黄少天的手在苹果的另一端咬了一口：“不酸啊，很好吃。”
黄少天的脸色变来变去，最后才愤怒又不甘地说：“我靠！”
喻文州将苹果从他手中拿过来快速吃完，抽了张纸巾将手上沾着的苹果汁水擦干，伸手轻轻揉了揉黄少天的头发：“先和我去上班，等下班之后咱们去哨兵商店看看，应该能找到不少能用的东西。”
喻文州工作的地方离他家并不远，开车十多分钟就到了。黄少天一开始还以为喻文州是在医院工作，但是喻文州却带着他走到了那座设施齐全极其现代化的医院后面一栋不起眼的楼房中，走进电梯按动按钮，电梯开始缓慢的向下降落。
“这下面居然有个基地？”黄少天震惊道，“向导塔自己建的？哎我怎么不知道——联盟审核过了吗？还是历史遗留产物？
电梯轰隆轰隆地下行，喻文州一边弯下腰让电梯内安装的识别装置扫描自己的虹膜，一边平静地说：“是一个废弃的基地改建的，归属哨兵塔和向导塔统一管理。”
在刚刚出现哨兵向导分化，但还没有建立起完善的管理机制的那个黑暗时期，诞生了无数未经批准的，非法的灰色实验室。他们捕获哨兵和向导进行研究，企图通过研究他们来获取让普通人类也产生分化的技术。那段时间世界相当混乱，哨兵和向导为了保护自己不得不自发建立了组织，那就是现在的哨兵塔和向导塔的前身。
后来联盟成立，那些遗留下来的废弃基地就被联盟接管，由哨兵塔和向导塔派遣人员进行清理，将还有用的仪器和资料搬运出去。位置好的基地就重新改建再利用，位置不好的基地就封闭起来或者炸掉，这就是一直以来联盟的处理办法。
电梯停到地下十层，电梯门缓缓滑开。喻文州率先走出电梯，黄少天却站在电梯里没有动，踌躇地看着喻文州。
“这里有不少哨兵，”他犹豫道，小声说，“你还没有跟我说过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哨兵？”
“哦？”这回轮到喻文州感到惊讶了，“哨兵和哨兵之间不是没有相互感应的吗？你是怎么感觉到的？”
黄少天站在电梯里，有些焦虑地拽了拽额发：“不知道，我也说不清楚……有一种压迫感，让我很不舒服。”
电梯门因为长久没有操作而开始关闭，喻文州却突然将手臂伸入电梯，握住了黄少天的手腕，将他从电梯里拉了出来。
“感觉是个不错的课题。”喻文州笑道，“改天不知道做什么的时候可以研究一下。”
黄少天佯怒，微微用力将自己的手腕挣脱开来：“所以——你根本就是那些所谓的‘研究哨兵’的变态科学家？你说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哨兵，因为你自己就是研究哨兵的？”
喻文州重新把他的手抓回来，安安稳稳的握紧掌心里：“是的，你很聪明，这么快就才出了我的身份，真让我始料未及啊。”
黄少天挣了一下没挣开，也就不再挣扎，任由自己的手被喻文州握着：“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不过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跟我说？”
“一开始就表明身份，你还能信任我吗？”喻文州笑了起来。
黄少天哼笑一声：“我们之间需要信任吗？”
喻文州想了想，缓缓道：“咱们都住到一起了，那还是稍微共享一些信任吧？”
他的掌心很暖，黄少天的手却微凉。不过热量已经从两个人相碰的位置传了过来，渐渐的他的手也被捂暖了，心情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我们清理掉的那些基地，以前也是在研究哨兵和向导。”他慢慢说道，“为什么你们还在做这些事情？当年不就是因为……才成立的塔吗？”
“我们怎么说还是要了解自己的。”喻文州温声道，“我们正在做的事情，做的研究都冠以冠冕堂皇的理由——为了弄清楚我们如何而来，为了研究哨兵和向导能力的极限，为了让每一个哨兵和向导都能将自己的能力最大化……和以前那些人相比，至少我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他对黄少天温柔地弯了弯嘴角：“而且我们招募的志愿者都是自愿的，他们赚些外快，我们获取想要的信息，双赢的合作。”
“那你们有犯过错吗？我是说，不会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想的，总会有人认为自己和以前那些人一样，还在重蹈覆辙。”黄少天沉思道，“你们有信任过不该信任的人吗？”
喻文州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紧紧盯着黄少天看。他的目光锐利，黄少天感觉自己完全被他看透了，心中所想无处遁形，全部都在和喻文州的目光碰触中泄露了出来。
半晌过后，喻文州缓缓开口：“有的。”
“有一个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带走了我们的全部研究成果。”
评论(9)